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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该替你抓他来,也不该伪造你的死讯,早知你是为了拖延时间,我早在找到你的那一日就该把你归还给静岳凝仙宗。”
戚胥之始终在拖延叶拟的死期,他若真是为了修道界着想,早该在伤愈之后立即击杀叶拟,而不是顶着私情报复的幌子,把叶拟困在身边。
晓月明气得脸色发黑。
戚胥之答了他一句话。
“我对叶拟说过,为了修道界,我谁人都杀得。”
“这话,从来不是说来诓人的。”
戚胥之不会背叛修道界,即使他已在名为叶拟的泥沼里泥足深陷。
他舍不得叶拟死,可终有一日他会亲手杀了叶拟——这便是他的心魔。
魔障已生,自舟涉那夜起,他每一次凝望叶拟,他都会想,还会有多久?如果魔界封印始终不破,那他们会怎样?还是会继续彼此折磨?叶拟那夜问戚胥之想不想见真正的叶宁,戚胥之灵府一滞,恼怒的同时,心中滋生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。
——想见真正的他。
不是顶着叶宁的脸坐在高楼上手执烟火随性洒脱的叶拟,也不是孤身一人前往静岳凝仙宗探他生死的叶拟,而是真正的他。
叶拟回了头。
“戚仙长?”
戚胥之止步。
“何事?”
叶拟指了他的手,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按在自己颈侧:“你再收紧点,我就喘不过气了。”
戚胥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从后锁住了叶拟的咽喉。
他抿了抿唇,目光凝在如今和自己一般高的魔尊面上,风自廊外吹来,拂动了檐下系着的金玲,摇晃出清脆的铃响。
戚胥之笑了,语气带着嘲讽:“你不是说,你与容榭扳倒了魔尊,助容榭成为了魔界掌权人?”
可如今却附在了魔尊身上,连容榭都不得不逢场作戏。
叶拟感觉那冰凉的手指正擦过自己颈间动脉,背上因这近乎暧昧而危险的触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“早在我没去修道界之前,我就重伤了魔尊的魂魄,”
叶拟感受着肌肤上略低的温度,徐徐道,“魔尊沉睡不醒,容榭未得传位帝印,只能摄政,此次我要回来,索性就用了魔尊的躯体,一来魔尊法力高强,足以震慑修道界,二来也可出入容榭此前无法进入的禁地,寻找传位帝印。”
戚胥之冷笑:“你还真是一条忠心的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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