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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典在别人的军营攻击军官,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,总归是有罪。
老郭擅自要杀吕蒙找来的帮手、太史慈的座上宾,同样有问题,而且潘四娘情绪非常激动,就要治他的罪。
其实这样的事情在孙家军队中并不少见,因为成军时日不长,各有各的部曲,各有各的规矩,总有冲突。
太史慈和吕蒙没聊几句,便商定了一个各打五十大板的结果。
老郭是被扒了裤子打军棍,可是吕典的攻击对象毕竟有军职,刑罚更重,便断了右手食指、中指。
这样,他便再也用不了兵器,也握不了笔。
刘基愕然:“他是为了救我……”
“不,”
吕蒙脸若冰霜,“是我的责任。”
老郭为什么要杀刘基,刘基发现了什么,这里面当然大有谜团。
可是太史慈只说这是内部整肃军纪之事,不劳别部司马费心,便几乎是强硬地将他们送出了军营,随后更请他们离开海昏县。
他的理由是马上有重大军事行动,需要封锁县界。
他还让豫章太守出了一纸公告:曹司空派人送来金银器物并一盒“当归”
,太史慈分毫不留,请吕蒙代劳,全部上缴给孙将军。
逼得吕蒙必须派人把东西送到吴郡去。
后来就知道了,吕蒙离开县界后,他一举把上缭壁吞了下来。
吕蒙没办法直接入县来寻找刘基,也不能与太史慈公然对抗,只能请出鲁朝奉这条暗线,这才找到了一个藉口。
刘基忽然明白了过来,说:“你以前说江东商人都有你们的桩。
所以上缭壁里的刘肖,也是你们的线人?”
“是,但他不是为了孙军,只是想保护这座上缭壁。”
另一个声音回答。
刘基眼睛一亮:“严黎!”
严黎从商队中走出来,她戴斗笠穿短褐,不说话时只像个瘦小的男子,手上拿着那枚骨哨。
她压低声音说:“刘肖和他们用哨子驱鸟来暗通消息,我只知道这件事,没有做过,所以逃进山里试了很久,才找对调子。”
“刘肖……”
刘基正想说说猫头鹰的状况,却见严黎摇了摇头,用眼神提醒他:先解决重要的问题。
可是太史慈的士兵已经围了过来,一只手忽然拍在刘基肩膀上,震得他半身生疼。
刘基回过头,只见老郭阴恻恻地笑着,说:“别聊了,我带吕司马去歇息。”
吕蒙面无表情地看着老郭,说:“不必了,我还要去陪鲁朝奉。”
“他要进武库,吕司马……不太合适。”
“我在外面等等。”
吕蒙说完便像铁柱一样杵着,老郭眼睛翻了翻,对他没办法,但却手指发力,把刘基牢牢钳住。
他说:“既然这样,我就先把他带走了。”
“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,就是接刘公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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