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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则临放下手机,看向任骁,泠然道:“闻月是在和你分手后才接受了我的追求,在你们恋爱期间,她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。
她与你分了手就是单身,可以自由地选择要不要进入一段新的恋情,你没资格指责她。”
“分手不是丧偶,她不需要为谁守丧。”
纪则临神色泰然。
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,任骁面对纪则临仍是处于下风,他不甘心,质问道:“月月不是三心二意的人,但是也禁不住别人有意离间。
纪则临,你敢说你从来没有从中作梗,意图破坏我和她的感情吗?”
纪则临眸光微闪。
任骁紧接着说道:“离开青城前,纪欣尧来找过我,她说你不会让我好过的,这是不是说明,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和她的事?”
“知不知道又如何?这和你没抵住诱惑,背叛了闻月有关系吗?”
任晓一噎,不死心地说:“我本来以为你和你二叔不和,纪欣尧和你关系也不怎么样,但是现在看来,她和你这个哥哥还挺亲近的,所以我有理由怀疑,是你指使她,以投资的名义来引诱我的。”
纪则临眼中锋芒一闪,面上却波澜不起:“任先生这么冤枉人,是打算把你自己犯的错推到我的身上了?”
“我知道我对不起月月,但如果你真的居心叵测,挑拨过我和她的感情,那么你也不是什么好人,同样配不上她。”
纪则临的神色倏地一沉,冷声道:“无凭无据的话任先生还是少说。”
闻月从洗手间回来,看见任骁时微微一愣,再看向纪则临,他的表情明显不快。
之前他们俩就不对付,现在似乎也有点儿“相见眼红”
的意思。
前男友和现男友相遇,饶是闻月也觉得情境尴尬。
大过年的,还是不要起冲突为好。
她没有和任骁打招呼,走过去,拿起自己的包,对纪则临说:“有点晚了,我们走吧。”
“月月……”
任骁上前一步。
纪则临伸手拉过闻月,挡在她的身前,警告道:“任先生,请自重。”
这话以前是任骁对纪则临说的,现在他们位置调换,任骁成了那个第三者。
他心有不甘,但也只能眼看着纪则临将闻月带走。
纪则临拉着闻月离开咖啡馆,闻月走在他后头,几乎要跟不上他的步伐,忍不住开口说了句:“纪则临,绅士是不会让女士追着他跑的。”
纪则临回神,这才发觉自己走得太快了。
他站定,回过头道了句:“抱歉。”
闻月见他情绪不太对,主动挽了他的手,问:“任骁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纪则临很快掩藏起了情绪,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,淡然道:“只是低级的挑衅罢了。”
“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,今天是新年,要开开心心的,你别将他的话放在心上。”
“嗯。”
纪则临看着闻月,眼底情绪晦暗。
任骁的话成功地让他感到不安了,此时此刻,闻月就在身边,但他总觉得还不够。
“江城的冬天比青城还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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