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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滚”
,沈敬年咽下血沫,对赵束说出今晚的最后一个字。
沈敬年和衣躺在主卧的大床上,忍着欲裂的头痛不肯睡,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赵束,但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赵束赵束。
二十分钟后,门“咣”
的一声。
他知道,赵束走了,在鹅毛大雪的寒冬凌晨,被他赶走了。
第二天一早,沈敬年睁开眼下意识就要往客卧去,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。
他定了定神推开客卧房门,里面一片狼藉但是东西一样不缺,唯独少了本应躺在床上的人和他的行李箱。
行李箱?沈敬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转头往客厅冲。
门口的衣帽架上,他给赵束买的毛衣、羽绒服、棉鞋全部都在。
赵束回北京的行李箱还是沈敬年给收拾的,随身的行李箱只带了几件t恤短裤,连长裤都没有。
按照当时的安排,下了飞机就直接回赵束在北京的家,家里什么都有,只是谁也不曾料到后来的一系列变故。
住在沈敬年家之后,他给赵束添置了全套的生活用品,吃穿用度一应俱全。
只是,赵束走的时候,全都没带。
无论是衣服,还是心。
沈敬年不敢想赵束昨天半夜是怎么走的,他眼睛不好,在这种天气下约等于失明,全身上下连一件御寒的衣服都没有,脚上甚至穿着从缅甸一路趿拉回来的拖鞋。
他马上拨通赵束的电话,机械而冰冷的女声提示他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。
沈敬年恨不得捅自己两刀,他拿起手机疯狂刷新同城社会新闻,还好还好,一片热闹祥和。
如果赵束真的出了什么事,沈敬年不敢想.......脑海中全是赵束和他躺在一个被窝里,用小腿踹他说“你往那边点儿”
的困倦样子。
沈敬年在已经高肿的脸颊上狠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半晌他眼眶通红打给赵启,赵启明显没睡醒,连礼貌的客套都没有,接起电话直接道:“说。”
沈敬年哽着嗓子咬牙说:“启哥,我联系不上麦麦了。”
赵启一下子精神起来,厉声问:“他不是跟你住一起呢吗?”
“我.....我们俩昨晚吵架了.....他走了.....”
,沈敬年回想起昨晚自己对赵束说过的混账话,心如刀绞,“我觉得他可能会直接回曼德勒,他现在眼睛不好,启哥你看看能不能让人在沿路接一下”
。
“我知道了”
赵启说完立即挂断电话。
沈敬年一整天浑浑噩噩,卡着每两小时给赵束打一次电话,他不知道赵束手机还剩多少电,沿途有没有地方可以充,依照赵束目前的视力,如果手机再没电了,将更加寸步难行。
下午四点,电话拨通后机械女声变为了嘟~嘟~嘟~。
赵束开机了!
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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